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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气色鉴《冰鉴-曾国藩》

气色鉴·总论气色
面部如命,气色如运。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面部如命,气色如运②。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③。是故光焰不发,珠玉与瓦砾同观;藻绘未扬,明光与布葛齐价④。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⑤。
【注释】
①气色:“气”与“色”合称为“气色”。“气”和“色”是中国古代哲学独有的概念。“气”,既是指生命体内流转无息的综合性物质,又是指生命的原动力,或称生命力。它无形无体,无色无味,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客观存在,在体内如血液一样流动不息,气旺者可外现,即能为人所见。而“色”,则是“气”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它是显现于人体表面的东西,就人体而言,就是肤色。人们日常说某某面部发黑,有不顺之事,就是指色而言。中国哲学和医学都认为,“气”与“色”密不可分,“气”为“色”之根,“色”为“气”之苗,“色”表现着“气”,“气”决定着“色”。“气”又分为两种,一为先天所禀之“气”,一为后天所养之“气”。即孟子所说的“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气”即如此。“色”自然也有先天所禀之“色”与后天所养之“色”的区别。古人把“气”和“色”这两个哲学概念拿来为我所用,用来判断人的优劣、命运的吉凶。他们历来对“气色”都非常重视,认为这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如古人称:“骨胳管一生之荣枯,气色定行年之休咎。”“气色”既有后天所养者,它们一定是在不断运动变化的,所以古代又有“行年气色”之说。“生命在于运动”,也说明这个道理。
②面部如命,气色如运:“命”是一种先天禀赋,或曰一种先天获得的体现宇宙运动变化的生命力。英国《宗教伦理百科全书》认为:“命是一种势力,那是我们人为能力所不能抵抗的。它是一种机械的、物质的、无意识的势力。这种势力能管理全世界,便是人也在被管理之列。”这种力量不可抗拒,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然而,由于它是物质的、机械的,便是可以推度、预测的。中国传统文化认为,运,又称“气数”,即阴阳运行之变数,又称“时会”,即在运动变化着的宇宙状态中不同的机遇或遭际,所以别称“运气”。因此。尽管“运”常常与“命”并称为“命运”,然而细究起来,二者并非一回事。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说面部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命,那么气色则象征并体现着人的运。
③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大命、小运,命是人生遭遇——或贵或贱,或贫或富,或天或寿等的根本走向或基本格局,故称“大命”;运则是某种人生状态下的具体遭遇,故称“小运”。整齐,均衡,指先天禀赋与后天遭遇均衡。古人认为,先天过盛则天,后天过盛则庸,二者应该阴阳均衡。亨泰,顺畅。古人认为,人生流年气色应该顺畅,不应枯涩晦滞,否则,枯涩则折寿,晦滞则伤元。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人的大命固然应该先天禀赋与后天遭遇保持均衡,而小运也应该始终保持顺畅。
④是故光焰不发,珠玉与瓦砾同观;藻绘未扬,明光与布葛齐价:是故,所以。光焰,光辉;光芒。这里比喻气色。珠玉,珍珠和宝玉,即色彩,这里比喻气色。明光,指色彩明艳、质地柔润的高级丝织品、绵绣之类,这里比喻人的本体。布葛,布是棉制品,葛为麻织品,这里指粗糙的纺织品。这四句话的意思是:所以,如果光辉不能焕发出来,即使是珍珠和宝玉,也和碎砖烂瓦没有两样;如果色彩不能呈现出来,即使是绫罗和绵绣,也和粗布糙葛没有二致。
⑤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大者主一生祸福,“大者”指“命”。由于“命”是天赋的,与生俱有的,属自然之秉性,与人的本体或相生或相克,察之,可以推测一生之祸福,故言“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此句“亦”字后承前省略一个“主”字。小者指“运”。三月,实指一段不太长的时间,而非确数。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命能够管一个人一生的祸福,运也能够管一个人几个月的吉凶。
【译文】
如果说面部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大命,那么气色则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小运。大命是由先天生成的,但仍应该与后天遭遇保持均衡,小运也应该一直保持顺利。所以如果光辉不能焕发出来,即使是珍珠和宝玉,也和碎砖烂瓦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色彩不能呈现出来,即使是绫罗和绵绣,也和粗布糙葛没有什么二致。大命能够决定一个人一生的祸福,小运也能够决定一个人几个月的吉凶。
【智慧解析】
在传统相学中,“气色”是分为“气”和“色”两个概念的。汉代刘劭在《人物志》一书中就把“气”和“色”分开来识别人才。
他认为,“躁静之决在于气”。即通过一个人的“气”的观察,可以看出他是好动型的或是好静型的,因为气之盛虚是一个人性格的表现,气盛者则其人好动,气虚者则其人好静。
通过对一个人声音的识辨,也可以识人:“夫容之动作,发乎心气,心气之征,则声变是也。夫气合成声,声应律吕:有和平之声,有清畅之声,有回衍之声。”其意思说,外表的动作,是出于人的心气。心气的象征又合乎声音的变化。气流之动成为声音,声音又合乎音律,有和平之音,有清畅之音,有回荡之音。
在论以“色”观人时,他说:“惨怿之情在于色。”即通过对一个人“色”的观察,可以看出他情感的表现。因色是情绪的表征,色悦者则其情欢,色沮者则其情悲。
色,主要是指人的面色:“夫声畅于气,则实存貌色;故诚仁,必有温柔之色;诚勇,必有矜奋之色;诚智,必有明达之色。”气流的通畅发出了声音,一个人的性格则会在相貌和气色上有所流露。所以,仁厚的人必有温柔的貌色;勇敢的人必有激奋的气色;智慧的人必有明朗豁达的面色。
【智慧典例】
观人气色知动向
《吕氏春秋·精喻篇》记载:晋襄公派人出使周朝,对周朝天子说:“敝国君主现在病得很厉害,通过占卜知道是因为三涂山在作祟,所以敝国君主派遣下臣请求天子您假借道路为敝国君主祈福去灾。”周天子答应了晋国使臣的请求。朝见礼仪结束后,晋国使臣离开王宫,苌弘对刘康公说:“在三涂山为国君祈福去灾而受到周天子的礼遇,这是吉庆的事情;但晋国的客人却面有勇武气色,可能要有别的事情发生,希望您能防备他!”刘康公于是整备军队予以防备。晋国军队果然趁着在三涂山祭祀的机会,命令杨子率军十二万人紧随其后,从棘津渡河偷袭聊、阮、梁三个小国,把这三个小国消灭了。

气色鉴·气色的类型
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有终身之气色。有一年之气色。有一月之气色。有一日之气色。
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①。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②。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红、秋黄、冬白”是也③。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发,望后隐跃”是也④。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⑤。
【注释】
①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主,主宰;主要之神。人以气为主,就是人以气为其主神,换言之,气主宰着人。“气”作为一种生命力,是人生存和发展的内在动力和依据。所以说“气”是人的生命主宰。于内为精神,即“气”的内在表现是人的精神,而“精神”则是人的观念、情感、意志、气质、风度、胆魄等的综合体。于外为气色,即“气”的外在表现是人的气色。这三句话的意思是:人以气为自身的主宰,气在内体现为人的精神,在外则表现为人的气色。
②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淡,指气色纯清明薄。长,指青年时期。明,指气色光而洁。艳,指气色丰而美。素,指气色朴而实。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人一生的气色变化是像俗话说的“少年时期气色纯而薄即气稚色薄,青年时期气色光而洁即气勃色明,壮年时期气色丰而美即气盛色艳,老年时期气色朴而实即气实色朴”。
③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红、秋黄、冬白”是也:春青,青属木,木色尚青。青色,即白中透青的苍翠之色。夏红,夏属火,火色尚红。秋黄,秋属金,金色尚白,白虽得正,却非所宜(因白为凶色),宜者黄色,以土生金,不失其正,而脾属土,养脾以移气。冬白,冬属水,水色尚黑,自虽得正,却非所宜(黑则肾亏),宜者白色,以金生水,不失其正,而肾属水,固肾以养元。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有贯穿一年的气色,俗话说的“春季气色宜青,夏季气色宜红,秋季气色宜黄,冬季气色宜白”,就是这种气色。
④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发,望后隐跃”是也:朔,朔日,指阴历每月初一。森发,如树木枝叶之盛发。望,望日,指阴历每月十五。隐跃,若隐若现。“朔”为日月相会之日,月至此渐趋于圆,有树木盛发相,所以说“朔后森发”。“望”为日月相望之日,月至此渐趋于隐,有若隐若现之相,所以说“望后隐跃”。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有贯穿一月的气色,俗话说的“朔日之后如枝叶盛发,望日之后则若隐若现”,就是这种气色。
⑤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早青,这里的意思是气色初发。清晨起床之后,人开始活动,气色便随之复苏,所以说“早青”。昼满,白天气色充盈。晚停,傍晚气色将伏。暮静,夜间气色安宁。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有贯穿一天的气色,俗话说的“早晨气色开始复苏,白天气色充盈饱满,傍晚气色渐趋隐伏,夜间气色安宁平静”,就是这种气色。
【译文】
气是一个人自身生存和发展的主要之神,在人体内部表现为人的精神,在人体表面表现为人的气色。气色有多种形态:其中有贯穿人的一生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少年时期气色为淡,所谓的淡,就是气稚色薄;青年时期气色为明,所谓的明,就是气勃色明;壮年时期气色为艳,所谓的艳,就是气丰色艳;老年时期气色为素,所谓的素,就是气实色朴”,就是这种气色。有贯穿一年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春季气色为青色——木色、春色,夏季气色为红色——火色、夏色,秋季气色为黄色——土色、秋色,冬季气色为白色——金色、冬色”,就是这种气色。有贯穿一月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每月初一日之后如枝叶盛发,十五日之后则若隐若现”,就是这种气色。有贯穿一天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早晨开始复苏,白天充盈饱满,傍晚渐趋隐伏,夜间安宁平静”,就是这种气色。
【智慧解析】
“人以气为主”,是说“气”对人非常重要,处在主宰的地位;“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是说“气”有一内一外两种存在形式,内在存在形式是“精神”,外在存在形式为“气色”;换句话说,观察“气”,既要观察内在的“精神”,又要观察外在的“气色”。这两句话实际上指出了观察“气”的门径,也指明了“精神”与“气色”的实质。
人一生要经历漫长的路程,大致说来有四个时期:幼年时期、青年时期、壮年时期、老年时期。在各个阶段,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发育和变化都有一定差异,有些方面甚至非常显著。表现在人的肤色上时则有明暗不同的各种变化。这就如同一株树,初生之时,色薄气雅,以稚气为主;生长之时,色明气勃;到茂盛之时,色丰而艳;及其老时,色朴而实。人与草木俱为天地之物,而人更钟天地之灵气,少年之时,色纯而雅;青年之时,色光而洁;壮年之时,色丰而盛;老年之时,色朴而实,这就是人一生几个阶段气色变化的大致规律。人的一生不可能有恒定不变的气色,以此为准绳,就能辩证地看待人气色的不同变化,以“少淡、长明、壮艳、老素”为参照,可免于陷入机械论的错误中去。
人的生理状态和情绪,常常随季节和气候的变化而变化,而这种内在变化就会引起气色的变化,所以季节的不同、气候的变化,人的气色也不同。所谓“春青、夏红、秋黄、冬白”,是取其与四时气候相应所作的比拟。应该说,这种比拟颇为准确。
春季,草长莺飞,百花盛开,绿色遍野,春情萌发,人类的生存欲望此时最为强烈。按照五行之说,春属木,木色青,于人则为肝,春季肝旺,所以形之于色者为青,青色,生气勃勃之色也。
夏季,赤阳高照,天地为炉,人类的情绪,此时最为激动。五行上夏属火,火色红,于人则为心,心动则气发,气发于皮肤呈红色。
秋季,风清气爽,天高云轻,万木黄凋,人类受此种肃杀之气的感染,情绪多凄惶悲凉。秋属金,金色白,“金”为兵器,“白”为凶色,虽然得正,却非所宜。宜黄者,以土生金,不失其正,而脾属土,养脾以移气,所以说“秋黄”。
冬季,朔风凛冽,砭入肌骨,秋收冬藏,人类生活,此时趋于安逸,冬属水,水色黑,于人则为肾,肾亏则色黑,不过其色虽得正,却非所宜。宜白者,以金生水,不失其正,而固肾以养元。
“一月之气色”,随月亮的隐现而发,初一之日后,气色如枝叶之生发,清盛可见,十五之后,气色就若隐若现,如月圆之后,渐渐被侵蚀而消失。
“一日之气色”,则因早、中、晚气候的变化而有小范围的变化,大致上是早晨气色复苏,如春天之草绿;中午气色饱满充盈,如树木之夏茂;傍晚气色渐隐渐伏;夜间气色平静安宁,即秋收冬藏之义。
故《洞微玉鉴》中云:
“气者,一而已矣。别而论之,则有三焉:曰自然之气;曰所养之气;曰所袭之气。自然之气者,五行之秀气也,吾秉受之,其请常存。所养之气者,是袭义而生之气也,吾能自安,物不能挠。所袭之气者,乃邪气也,若所存不厚,所养不充,则为邪气所袭也。”
【智慧典例】
李国用知赵孟頫
一个人的外形、身份地位可以通过一定的条件而改变,但其本质则是不易改变的。
我们常常听说某人不怒自威、天生一股慑人的气势,就属于这种性质。
在中国历史上,曾有一则十分有趣的故事。
说的是曹操在准备接见西域一使者时,担心自己相貌不美,让使者见了有失国威,故让一臣子扮成自己,他本人却站在假曹操旁边。
使者谒见完毕退出来后,知根底的大臣问他对曹操的印象如何,那个使者说,曹操很好,但他旁边那个人更有英雄之气。
观气术有时又称观人术。有一本名叫《辍耕录》的书中说了这么一件事:元朝初年,有一个名叫李国用的人,从北方来到号称“人间天堂”的杭州。
当时都传说他是个神人,能望气相人,据说他望气的水平很高。
大至一个城市、一片森林,小至一个人都能见到上面发出的各种颜色的气,这种气有的黄灿灿的,有的红红的,有的七彩交加,非常好看。
据说,这种气一般的凡人是看不到的,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观气士才能看到,并且从其中分辨出吉凶祸福来。
李国用来到杭州之后,正值北方的元朝和南方的南宋王朝在交战,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北方的蒙古可汗忽必烈正雄心勃勃,打算荡平杭州,统一中国。迫于这种局势,南宋的王子王孙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恐不安。李国用一到杭州,便望见此城笼罩着一片黑气,知道这个城市不久将有血光之灾,早晚要城破换主。当时那些巨商大贾、达官贵人都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便不约而同地请李国用为他们望望气。有一天,南宋谢皇后的孙子谢退乐预备了早餐,请李国用一同进食。李国用来到之后,便大摇大摆坐在中间最显赫的位置,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显贵们,只好在下位就座。席间,达官贵人们纷纷请求李国用预言吉凶,但李国用却看着他们,不发一言。此时,刚好有一下级官吏从外面走来,大家都认出是赵孟頫。此人面上生满风疮,一副倒霉样子。但是令人惊奇的是,李国用一见赵孟頫,便从座上站起来,起身迎了上去。他告诉座中客人说:“我从北方过长江之后,相人千万,只有这人的福分最大。等他面上的风疮好了之后,便会有帝王召见。请你们记住,他将来必定官至一品,名闻四海。”后来赵孟頫果真成了元朝忽必烈皇帝手下极其有名的大臣,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名声显赫。而且他的书法也非常有名,直到今天仍有许多学习书法的人在临摹他的作品。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已无从考实。但从一个人的气质判断其前途,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切不可迷信这种所谓的相人术,要了解一个人,只有通过听其言、观其行,才能更有把握。

气色鉴·气色与文人的关系
科名中人,以黄为主,此正色也。黄云盖顶,必掇大魁;黄翅入鬓,进身不远;印堂黄色,富贵逼人。
科名中人,以黄为主,此正色也①。黄云盖顶,必掇大魁②;黄翅入鬓,进身不远③;印堂黄色,富贵逼人④;明堂素净,明年及第⑤。眼角霞鲜,决利小考⑥;印堂垂紫,动获小利⑦;红晕中分,定产佳儿⑧;两颧红润,骨肉发迹⑨。由此推之,足见一斑矣⑩。
【注释】
①科名中人,以黄为主,此正色也:科名中人,指传统社会科举时代追求科名者。科举时代,分科考试选取士子,所以士子考中曰登科,又曰有科名,又曰正途出身。以黄为主,此为正色,指黄色除了时令、地域、部位有冲克者以外,无人不宜,无往不利,堪称正色。又,在传统社会,黄色因其气势威严,姿质凝重而成为皇家御用之色,并成为皇权的象征,因此,黄色被尊为正色,恐与皇权崇拜不无关系。这三句话的意思是:对于有科名的士子来说,气色应该以黄色为主色,因为这种颜色属于正色。
②黄云盖顶,必掇大魁:黄云盖顶,指黄色由天中、天庭发动,上通顶心,旁连山林地边,光华灿烂的情状。掇,拾取,这里是摘取、夺取的意思。大魁,科举考试中的殿试一甲第一名称“大魁”,即状元。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一抹黄色彩云覆盖头项,那么这位士子一定能够在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考中状元。
③黄翅入鬓,进身不远:黄翅入鬓,指黄色由两颧发起,如大鹏展翅直插两鬓。古人认为,此为升腾之兆,然而较“黄云盖顶”终差一等。进身,指登科升官,或封爵受禄。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两只黄色翅膀直插双鬓,那么这位士子登科升官或封爵受禄,已经为期不远了。
④印堂黄色,富贵逼人:古人认为,印堂为命宫,富贵由命,所以“印堂黄色”有“富贵逼人”之色。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命宫印堂为黄色,那么这位士子很快就会获得富贵。
⑤明堂素净,明年及第:明堂,鼻子。素净,白润而不染垢。及第,科举术语,旧称考中解元、会元、状元为“三元及第”。旧制,乡试在头年秋,会试在次年春,所以称“明年及第”。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明堂白润净洁,那么这位士子明年定能科考及第。
⑥眼角霞鲜,决利小考:眼角,即鱼尾部位。霞鲜,指红紫二色鲜明如云霞。古人认为,此相主喜庆。决,必然;肯定。小考,旧制,童生应府县官及学政之考试,称为“小考”,又称“童子试”。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眼角即鱼尾部位红紫二色充盈,其状如鲜明的云霞,那么必然利于这位童子参加小考。
⑦印堂垂紫,动获小利:印堂垂紫,黑中透红的紫色光气由印堂部位即两眉之间发动,向上注入山根之间,称为“垂紫”。古人认为,此为吉祥之兆。动,动不动;常常。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紫气由印堂发出,向上注入山根之间,那么此人动不动就会获得一些钱财之利。
⑧红晕中分,定产佳儿:红晕,这里指两眼下方卧蚕部位各有一片红晕,即模糊不清、边际不明的红色。中分,指中有鼻梁间隔,两片红晕不能相连。定产佳儿,旧说,“火旺生男,木旺生女”,红色为火,故曰“定产佳儿”。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两眼上方、鼻梁两侧各有一片红晕,那么此人定会喜得佳儿。
⑨两颧红润,骨肉发迹:骨肉,指至亲之人,包括父子、叔侄、兄弟等人。发迹,指立功显名,发家致富等。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两颧部位呈红润之色,那么此人的至亲之人如父子、叔侄、兄弟等,必定会立功显名并发家致富。
⑩由此推之,足见一斑矣:此,指代以上几种命相。斑,通“般”,一斑即一般。这两句话的意思是:由以上几种推而广之,足可以窥见面部气色与人的命运之间的关系的一般情形。
【译文】
对于追求科名的士人来说,面部气色应该以黄色为主,因为黄色是正色、吉色。如果有一道黄色的彩云覆盖在他的头顶,那么可以肯定,这位士子必然会在科考殿试中一举夺魁,高中状元;如果两颧部位各有一片黄色向外扩展,如两只翅膀直插双鬓,那么可以肯定,这位士子登科升官或封爵受禄已经为期不远;如果命宫印堂呈黄色,那么可以肯定,这位士子很快就会获得既能够致富又能够做官的机会;如果明堂部位即鼻子白润而净洁,那么可以肯定,这位士子必能科考入第。其他面部气色,如眼角即鱼尾部位红紫二色充盈,其状似绚丽的云霞,那么可以肯定,这位童子参加小考,必然能够顺利考中;命宫印堂有一片紫色发动,向上注入山根之间,那么可以肯定,此人经常会获得一些钱财之利;如果两眼下方各有一片红晕,而且被鼻梁居中分隔开来从而互不连接,那么可以肯定,此人定会喜得一个宝贝儿子;如果两颧部位红润光泽,那么可以肯定,此人的亲人如父子、叔侄、兄弟等,必然能够立功显名并发家致富。由此推而广之,足可以窥见面部气色与人的命运的关系的情形。
【智慧解析】
《大戴礼记·少问篇》记载,尧是通过人的相貌取人,而舜则是依据人的态色取人。如果认为观人术是在不断进步的话,那么舜的观色取人要胜过尧的观状取人了。《说文解字》解释道:“颜,就是指眉目之间的地方”,“色,就是眉目之间的气色。”以前郗雍能辨别出盗贼,观察他的眉目之间就可以得到隐藏的情形,晋国国君让他观察成百上千的盗贼而没有一个差错。《韩 外传》也有这样的记载,“如果有温顺善良之意在心中,可以通过眉之间看得到,如果心中有邪恶污秽之意,而眉目也不能掩盖住。”这是颜色说的来源,然而颜色是整个面部的总称,眉目之间的地方只是其中特别重要显著的地方罢了!
观色识人法最精辟的论述在《大戴礼记·文王官人篇》中,其议论如下:
“欢喜的颜色是油然而生,愤怒的颜色是怫然而生,有欲望的颜色是呕然而生,恐惧的颜色是薄然出现,忧愁悲痛的颜色是垒然而静。真正智能之士的颜色必然难以穷尽,真正仁德之士的颜色必然受人尊敬,真正勇敢之士的颜色必然难以震慑威赫,真正忠心之士的颜色必然可亲可敬,真正廉洁之士必然有难以污染的颜色,真正宁静之士必然有可以信赖的颜色。本质纯正的颜色明朗皓白,安定镇静,本质欺伪的颜色烦乱不堪,使人厌倦,人虽然想居中不偏,但颜色却不能尽如人意!”
观色识人法的记载其次则见于刘劭所撰《人物志·八观篇》:
“所以忧惧害怕的颜色大都是疲乏而放纵,热燥上火的颜色大都是迷乱而污秽;喜悦欢欣的颜色都是温润而愉快,愤怒生气的颜色都是严厉而明显,嫉妒迷惑的颜色一般是冒昧而无常;所以一个人,当其说话特别高兴而颜色和语言不符时,肯定是心中有事;如果其口气严厉但颜色可以信赖时,肯定是这个人语言表达不是十分畅敏;如果一句话未发便已怒容满面时,肯定是心中十分气愤;将要说话而怒气冲冲时,是控制不了的表现;所有上述这些现象,都是心理现象的外在表现,根本不可能掩饰得了,虽然企图掩饰遮盖,无奈人的颜色不听话啊!”
《帝王世纪》记载,商容和殷商百姓观看周朝军队进入商都朝歌时,看见毕公来到,殷商百姓便说:“这真是我们的新君主啊!”
商容却不同意:“不可能是!看他的颜色面貌,十分威严但又面呈急躁,所以君子遇到大事都呈诚恐之色。”
殷商百姓看到太公姜尚到来,都说:“这大概是我们的新君主了!”
商容也不同意:“这也不是!看见他的颜色相貌,像虎一样威武雄壮,像鹰一样果敢勇武。这样的人率军对敌自然使军队勇气倍增,情况有利时勇往直前,奋不顾身,所以君子率军对阵要敢于进取,但这人不可能是我们的新君主。”
当看到周公旦来到时,殷商百姓又说:“这应该是我们的新君主了!”
商容还是不同意,说:“也不是,看他的容颜气色,脸上充满着欢欣喜悦之气,他的志向是除去贼人,这不是天子,大概是周朝的相国;所以圣人为民首领应该有智慧。”
最后,周武王出现了,殷商百姓说:“这肯定是我们的新君主了!”
商容说:“这一位正是我们的新君主,他作为圣德之人为海内百姓讨伐昏乱不道的恶君,但是见恶不露怒色,见善不现喜气,颜貌气色十分和谐,所以知道他是我们的新君主。”
颜貌气色是这样的不可掩饰遮盖,然而行动举止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事。例如齐桓公将要征伐卫国而趾高气扬,准备讨伐莒国而口说言谈、振臂挥手都与莒国有关。
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于身,处危难之际而仍然能够性情闲适畅朗,听到赞誉或诋毁时能够颜色不变,以天下之兴衰治乱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人是高居上位的君子;愤怒而不至于放肆,得意而不至于忘形,从不猜测将来人生、事业的得失取舍,更不因此而忽喜忽怒,不揣度未来己身的荣宠和耻辱,更不因之欢欣忧戚,这样的人是身居下位的君子;喜怒哀乐都由感情,恩人仇人界线分明,喜欢玩弄权术欺上瞒下,固执迂腐,骄傲放纵,喜欢同类,排斥异己,患得患失,色厉而内荏,羞于谈及自己微贱时的小事,害怕别人提及自己未发达时的经历,这样的是在上位的小人;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遇到事情就慌里慌张,风风火火,喜欢卖弄自己的长处,害怕提及自己的缺点。附和自己就十分欢喜,反对自己就愤怒非常,想到自己可能荣华富贵就神采飞扬,将要升至高位时便颜色大变,这样的人,是身居下位的小人。
【智慧典例】
袁珙定太子
据《明外史·袁珙传》的记载,明代的袁珙是个神奇的人。相传他出生时就不同凡响,从小好学深思,又能写诗,而且天生有异骨,是个神人胚子。
袁珙年轻的时候,喜欢游览名山大川。有一天,他游到洛珈山,遇到一个神僧,自称别古崖。别古崖有一种观气相人之术,他一看到袁珙,便知是可造之材,便将自己的观气术传给了他。
这种观气术最重要的在于一双眼睛。只有将双眼训练成火眼金睛,对颜色特别敏感,才能将各种人、物中的禀气颜色分辨出来。别古崖先让袁珙仰头视日,久久地专注于日头,阳光照耀,直射双眼。不久,袁珙便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了,但和尚仍然让他坚持着。这样过了一些时候,和尚又将袁珙关在一个暗室之中里面放一个小红豆,让袁珙指出小豆的确切位置,并把它取出来。起初,袁珙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乎乎的,后来经过慢慢练习,居然在黑暗中能看到那小红豆在发着幽幽的光呢!这以后,和尚先在窗外悬挂起一束五彩线,然后让袁珙在夜里分辨出它们的颜色。由于经过以前一段时期的训练,这次袁珙并不感到困难,轻而易举地便分辨出来了,绝无错误之处。这以后,和尚才正式教给袁珙相人之法。他先在手里点燃两个火炬,让袁珙分辨人体各部位发出的气色,再参考他们的出生年月,预断吉凶祸福的情况。十分奇怪的是袁珙以前根本没有注意人在夜间经过火炬的照射还能发出各种颜色。这以后,袁珙便掌握了这种神秘的观气术。
袁珙在相术生涯中被传得最神的一件事,便是为明代的第三个皇帝明成祖朱棣观气的事。大家都知道朱棣是个篡位的皇帝,他把亲侄儿建文帝赶下台,自己做了皇帝。
朱棣篡位之前,被封为燕王。有一天,经人介绍,朱棣请袁珙给他望气。那朱棣为人很是狡诈,担心袁珙会附会阿谀,便叫来九个和自己长得很相像的卫士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里喝酒,自己也装扮了一番,混入其中。袁珙来到酒馆,一下便跪在朱棣脚下,说道:“殿下何故这样不看重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喝酒。”朱棣假装不明白,其他九人也都一齐嘲笑袁珙,袁珙丝毫不为所动,言辞更加恳切。朱棣见状,连忙将他请到宫中。袁珙审视燕王,说道:“大王龙行虎步,面部日月角直插苍天,这是太平天子之相,大约到四十岁时,胡须长过了肚脐,便可登位。”随后他又相了相燕王的几个亲信将校,说他们都有公侯将帅之相。
燕王害怕这些话被泄露出去,便请袁珙回家,并再三嘱咐他保守秘密。后来朱棣篡位成功,便封袁珙为太常寺卿,并赐给他衣服鞍马、金钱府第。以后朱棣要立太子,犹豫不定,便又将袁珙请来,袁珙一见仁宗,便说:“这是真龙天子。”又向宣宗说道:“这是万岁天子。”这样太子就定下来了。

气色鉴·青色和白色
色忌青,忌白,青常见于眼底,白常见于眉端。
色忌青,忌白①。青常见于眼底,白常见于眉端②。然亦有不同:心事忧劳,青如凝墨;祸生不测,青如浮烟;酒色惫倦,白如卧羊;灾晦催人,白如傅粉③。又有青而带紫,金形遇之而飞扬,白而有光,土庚相当亦富贵④,又不在此论也。最不佳者:“太白夹日月,乌鸟集天庭,桃花散面颊,颖尾守地阁⑤。”有一于此,前程退落,祸患再三矣。
【注释】
①色忌青,忌白:色有正色与邪色,即吉色与凶色之分,所忌之色自然为凶色。这里的青色指青斑之“青”,不是春木勃发之色,特点是焦干昏暗如受击伤色一样;白色,指白粉、枯骨之“白”,特点是枯暗无光。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人的面部气色忌青色,也忌白色。
②青常见于眼底,白常见于眉端:见通“现”,出现。眼底,指两眼下方。眉端,指两眉眉梢。这两句话的意思是:青色常常出现在眼睛的下方,白色常常出现在眉梢的附近。
③然亦有不同:心事忧劳,青如凝墨;祸生不测,青如浮烟;酒色惫倦,白如卧羊;灾晦催人,白如傅粉:凝墨,凝结着的墨汁,特点是既浓且厚,边际清晰。祸生不测,即遇到突如其来的祸事。浮烟,飘浮不定的青烟,特点是轻重不均,边际模糊。色,这里指女色。惫倦,疲惫倦怠。卧羊,卧羊之白色,乃是生色而非死色,如羊卧休息,不久即可复原。古人认为,此色虽不吉,但非大凶。灾晦催人,指遇到大灾大难。傅粉,搽粉,古人认为,白如傅粉为死色,面呈此色者必神智昏浊,精力颓败。这五句话的意思是:然而青色和白色出现在面部,又有不同的情形:如果是由于心事忧劳而面呈青色,这种青色一定既浓且厚,状如凝墨;如果是遇到飞来的横祸而面呈青色,这种青色则一定轻重不均,状如浮烟;如果是由于嗜酒贪色而疲惫倦怠面呈白色,这白色一定势如卧羊,不久即会散去;如果是由于遇到大灾大难而面呈白色,这白色一定状如枯骨,充满死气。
④青而带紫,金形遇之而飞扬,白而有光,土庚相当亦富贵:金形,指金形人。飞扬,飞黄腾达。土,指土形人。庚:“庚”为阴金。相当,指土与庚即金相合。这四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是青色中带有紫气,这种气色出现在金形人的面部,此人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如果是白润光泽之色,这种气色出现在金形兼土形人的面部,此人也会获得富贵。
⑤太白夹日月,乌鸟集天庭,桃花散面颊,颖尾守地阁:太白,星名,即启明星,因亮而呈白色。古人认为此星主杀伐,此色主灾祸。日月,指日角和月角部位,日角在左眉骨隆起处至左边发际,月角在右眉隆起处至右边发际。古人认为此相主丧乱。乌鸟,即乌鸦,这里指黑色。古人认为此相主参革。桃花,这里指赤色斑点。古人认为此相主刑狱。尾,本指赤色鱼尾,这里指浅赤色。古人认为此相主凶亡。
【译文】
面部气色忌讳青色,也忌讳白色。青色一般出现在眼睛的下方,白色则经常出现在两眉的眉梢。它们的具体情形又有差别:如果是由于心事忧烦困苦而面呈青色,那么这种青色多半既浓且厚,状如凝墨;如果是由于遇到飞来的横祸而面呈青色,那么这种青色一定轻重不均,状如浮烟;如果是由于嗜酒好色导致疲惫倦怠而面呈白色,那么这种白色一定势如卧羊,不久即会消散;如果是由于遭遇了大灾大难而面呈白色,那么这种白色一定惨如枯骨,充满死气。还有青中带紫之色,如果是金形人遇到这种气色,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如果是白润光泽之色,土形兼金形人面呈这种气色,也会获得富贵,这些都是特例,不在以上所论之列。而最为不佳的,则是以下四种气色:“白色围绕眼圈,此主丧乱;黑气聚集额头,此主参革;赤斑布满两颊,此主刑狱;浅赤凝结地阁,此主凶亡。”以上四者,如果仅具其一,就会前程倒退败落,并且接连遭灾遇祸。
【智慧解析】
古人认为,人禀气而生,“气”有清浊、昏明、贤鄙之分,人有寿夭、善恶、贫富、贵贱、尊卑的不同,这些由“气”能反映出来。气运生化,人就有各种不同的命运和造化。
“气”旺,则生命力强盛;“气”衰则生命力衰弱。生命力旺盛与否,与日常行事的成败有密切联系,生命力不强,难以夜以继日顽强地与困难作斗争,自然难以成功。生命力旺盛,则能长期充满活力、精神焕发,是战胜困难,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但是“气”的旺衰,与人之好动好静并不一样。好静好动与性格有关,与“气”则无直接联系。同时应注意,有的人“气”躁,其人好动,“气”沉,其人好静,那种“气”与这儿所讲的“气”不是一回事,应区分。
“色”,就人体而言,指肤色,或黑或白,且有无光泽,古人认为,“色”与“气”的关系是流与源的关系,“色”来源于“气”,是“气”的外在表现形式,“气”是“色”之根本,“气”盛则“色”佳,“气”衰则“色”悴。如果“气”有什么变化,“色”也随之变化。古人合称为“气色”。大家知道,人生病,其“气色”不佳,就是“气色”之一说的一种表现。
古人有关“气色”的有两组重要概念:一是主色与客色。主色,就是先天之色,自然之色。古人认为,先天之色随五行形相而生而现。已终生不变,五行之色与五行形相对应起来,金为白色,木为青色,水为黑色,土为黄色,火为赤色。这五种颜色是基本的肤色,实际中也会有一些变化,只要与五行形相相配,就是正色,就是吉祥之色。
客色,就是后天之色,随时间变化,四季、晨昏均有不同表现。以客色来定吉凶,自然是随时间、方式、部位而定,没有什么恒定的规律。古人的“气色”,更多的是指这种变化不定的客色。
二是吉色与凶色。吉凶祸福是古代预测学要预知的重要内容,是阴阳学的价值指向。吉色与凶色又称正色与邪色,吉色代表吉祥顺利,凶色兆示凶险恶祸。合五行之色的为吉,不合为凶。主要依据五行肤色而定。客色则依十二地支所在部位而定。
“大命固宜整齐”,意指人的智慧福泽应当比例均衡,不宜失调。如果失调,不平衡,则智者往往早矢,福者往往庸愚,这种状态自然谈不上好命。“小运亦当亨泰”,亨,在《周易》中有元亨利贞之说,泰有“天交地泰”之名,亨泰就是吉利顺畅之义,意思是说小运流年如应顺和通泰,方才是好。如果小运偏枯晦滞,也易早天,或元气不足,难当福贵。犹如有钱却不会花之人,守着巨大财富,却享受不到人生富足的乐趣。
现实生活中确有这种情形,聪慧者早夭,多福者平庸。唐代 人王勃在七岁即写出脍炙人口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到临死前数月,在滕王阁上所作的《滕王阁序》中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而他死时才27岁,如能“大命整齐”,“小运亨泰”,则可福寿双全,名声高重了。
气色旺,自然有光泽闪烁。作者用了两个比喻来说明这个问题。珠玉自比瓦砾珍贵百倍,因为它有闪烁悦目之光焰,如果失去了美丽的光泽,与瓦砾还有多少区别呢?丝绸棉织,如果失去它明艳光滑的色泽,与平常的葛布又有多少区别呢?人之气色旺,则有光泽。失去光泽,还能说气色旺吗?那么其人之命运自不可言好了。
【智慧典例】
]曾国藩观气色选妾
曾国藩在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时,因戎马倥偬,身边缺乏照应之人,他的手下几次给他找来年轻貌美的女子服侍他,都被他拒绝了,可是,当彭玉麟给他带来一个叫陈春燕的女子时,他却欣然笑纳。这并非因为陈春燕长得美,而是因为曾国藩看中了她眉宇间的平和之气。唐浩明的《曾国藩》对此有极为细致的描述:
这天午后,曾国藩强打精神批阅文书,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彭玉麟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进来。
“涤丈,你老看看这个妹子如何?”彭玉麟笑吟吟地指着低头站在一旁的女子问。这以前,彭玉麟已带来过三个女人,曾国藩都不满意,或嫌其粗俗,或嫌其丑陋。这个女子一进来,便给他一种好感,身材匀称,步履端庄,那副羞答答的样子,既显得安详,又有几分迷人。
“把头抬起来。”曾国藩轻轻地命令。那女子把头抬了一下,觉得对面的老头眼光很锐利,又赶紧低垂。曾国藩见她虽算不上美丽,却也五官端正,尤其是眉眼之间那股平和之气很令他满意。“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陈春燕。”
嗓音清亮,曾国藩听了很舒服,又问:“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岁。”
“听你的口音,像是湖北人?”
“小女子家住湖北咸宁。”陈春燕大大方方,口齿清楚,完全不像以前那几个,要么是吓得手足失措,要么是忸忸怩怩,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曾国藩心中欢喜。
“家中还有哪些人?”
“有母亲、哥嫂和一个小妹妹。”
“父亲呢?”曾国藩问。
“父亲前几年病死了。”陈春燕的语调中明显地带着悲伤。
“是个有孝心的女子。”曾国藩心里想,又问:“你父亲生前做什么事?”
“是个穷困的读书人,一生教书糊口。”
听说是读书人的女儿,曾国藩更高兴了:“那你也认得字吗?”
“小女子也稍稍识得几个字。”
“雪琴,谢谢你了!”
“涤丈收下了!”彭玉麟如释重负,欢喜地说,“明天我带大家来向涤丈讨喜酒喝。”“慢点,慢点!”曾国藩叫住彭玉麟说,“百日国制未满吧?”
“今天刚好百日,您老就放心让陈春燕侍候吧!”彭玉麟笑着边说边出了门。曾国藩伸出指头算了一下,便将春燕留下来了。

气色鉴·智慧启悟
气是色之根本。色是气的外在表现形式。察颜观色,可辨识人才。
如何辨别人才真伪
古人云,事之至难,莫如知人。世上最难的事没有比识人更难了。辨别人才为什么是最为困难的事情呢?
这是因为事物有似是而非的,刚直开朗貌似刻薄;柔媚疲软貌似忠厚;表面看上去十分廉洁而实际并非如此;口出狂言能言明识明而实际上却是无能之辈;海阔天空、天南海北地胡侃一通表面看来似博学而实际上是空话连篇无半点真才实学;反应迟钝没有实际学问却似知识渊博;攻击诽谤别人的人却看似正派正直的人;掩饰其恶的一面而将善的一面大肆宣扬者看上去好似刚正不阿的人。将这些一个一个地加以对照比较,就不难发现都存在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现象,优秀的良才与劣等的废才,真才实学的人才与滥竽充数的冒牌货,这每一个方面、每一个环节都混在一起实在难以真正地区分、识别得一清二楚。说像是的而又不是的,像不是的而又似是的。
人才的优秀与低下,真与假,混淆在一起时,真是难以辨别了。
尤其是在无名的人中发现贤才,在拉车的骡马中间相出骏马,在深渊里捡出含珠大蚌,在石头堆里找出藏光的珍宝,这是何等的不易啊!这就进一步说明了识良莠之难了。
人才难得亦难识,这是古往今来人们经过千辛万苦积累而成的共同认知。
凡识人有所思,识人有所为的有识之士,总是独具慧眼地悟出人才之所以难识:事之至难,莫如知人;事之识人,自古为难;人不易知,知人亦不易也!有天下者,以知人为最困难;知人之道,圣贤所难,受知固不易,知士诚尤难。
知人之难,莫难于别真伪;知人之难,良莠难分;知人之难,贤佞难辨;任贤非难,知贤为难;使能非难,知能为难;论资级难于知人,为今识人仍有难;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经师易得,一将难求。
虽然知休未易,谁可例轻天下士?诚能知人,则天下无余事矣。
(1)知人识人自古为难
“事之至难,莫如知人。”这是宋朝人陆九渊的一句名言,他揭示了识人的基本情况。
说明了世上千难万难的事情,再没有比了解识别人更难的事情了。
事之至难,莫如知人。原因之一在于“凡事之所以难知者,以其窜端匿迹,立私于公,倚邪正,而以胜惑人之心者也”。
这就是说,识人这样的事情不易了解的原因,是由于它隐藏迹象,把私心掩盖起来而显出为公的样子,把邪恶装饰成正直的样子,而且以必然的胜利去迷惑人的头脑。
说明人的奸恶之所以难以辨识,是由于有正直、忠诚、善良的外表作掩护。
事之至难,莫如知人。原因之二在于“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
这就是说人的内心比险峻的高山和深邃的江河还危险,比天还难以捉摸。
事之至难,莫如知人。原因之三在于“人之难知,不在于贤不肖,而在于枉直”。
识别人的难处,不在于识别贤和不肖,而在识别虚伪和诚实。
人有坏人与好人之分,英雄有真英雄与假英雄及奸雄之分,君子有真君子与伪君子之分。人还可以分为虚伪与诚实。
有表面诚实而心藏杀机;有“大智若愚”表面看上去是愚笨的样子,而内在里却是聪明至极;有“自作聪明”而实际是愚笨;有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两面派。
事之至难,莫如知人。原因之四在于“才与不才之间,似是而非也”。
这就是指贤才与非贤才之间,似是而非,难以分解。可以说,任贤非难,知贤为难;使能非难,知能为难。
正因为任用贤德的人并不太难,识别有贤德的人才是真正的困难;使用有才能的人并不难,发现有才能的人才是真正的困难。所以,难怪人们常说,天下者,知人为难。
知人难,推举贤才也难。因为有贤才的人,在他未成才时,不为人所知,或知之的人少,知者如无名无权也推荐不了。如果已锋芒毕露,才华超人,就会被嫉贤妒才者所忌,不仅不肯推荐,甚至加以诽谤,诚恐其超过自己,或代己之位,彼位尊贵,自己则卑贱。
而有的虽知贤也不愿推荐,这种人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推荐的人如出事会累及自己。故世上虽有奇才,愿推荐的人却很少。
因此,荐贤者不仅要有知人之明,还要有荐贤之量,不嫉贤妒才,有为国家荐贤的至公之心,所以说,能荐贤才的人其本人就是贤才。
历史事实说明:正因有推荐贤才的贤才,才能出现不少闻名于世的人才,这些人才也与推荐他们的贤才的大名共同垂誉于史册。
《宋史·程元凤传》记载:宋度宗时,程元凤任少保、观文殿大学士,他荐举人才,不徇私情。有世交之子来求升官,元凤谢绝,其人累次来请求,言及先世之情,元凤说:“先公畴昔相荐者,以某粗知恬退故也。今子所求躐次,岂先大夫意哉?矧以国家官爵报私恩,某所不敢。”
可是,有人尝被元凤弹劾,后见他改过,而其才可用,便推荐之,元凤说:“前日之弹劾,成其才也;今日擢用,尽其力也。”
元凤选拔人才是坚持原则的,不应提升的,即使是有恩于己的人的儿子,也不提升,正如他所说不能“以国家官爵报私恩”。
而对曾被他弹劾的人,因其改过而才可用,就推荐提升,正如他所说:“前日之弹劾,成其才也;今日擢用,尽其力也。”
细味元凤言行,值得借鉴的有三:一是推荐和使用官吏,元凤都是出于为国的公心,不存在任何私人的成见。二是弹劾人是为保护人才,是不使其人走上邪道,使其回到正路,促其成才的手段。三是辩证地看人。对官吏有错误则弹劾,不使其有害于国家;改正了错误,其才可用,则擢升,使为国尽其才能。元凤如此为国保护推荐人才,只有大公无私的人才能做到。
能否辨伪,与能否知人用人大有关系,崔群向唐宪宗提出要辨伪必须“纠之以法”,这是很有见地的主张。事见《旧唐书·宪宗本纪》:
唐宪宗对宰臣说:“听受之间,大是难事。推诚选任,所谓委寄,必合尽心;乃至所行,临事不无偏党,朕临御已来,岁月斯久,虽不明不敏,然渐见物情,每于行为,务欲评审,比令学士,集前代昧政之事,为《辨谤略》,每欲披阅,以为鉴诫耳。”
崔群说:“无情曲直,辨之至易;稍有欺诈,审之实难。故孔子有众好众恶之论,侵润肤受之说。盖以暧昧难辨故也。若择贤而任之,待之以诚,纠之以法,则人自归公,孰敢行伪?陛下详观载籍。以广聪明,实天下幸甚!”
唐宪宗对下属的进言,认真评审其是非,但有时要辨别进言者说的善恶真伪,感到是大难事。因此,他令学士总结前代关于这方面的经验教训,写成《辨谤略》,作为鉴诫。崔群说唐宪宗以史为鉴,是可增广聪明的,但事有暧昧一时是难以辨别的,故孔子有众好众恶以分善恶之论。而崔群提出的意见,比之孔子所说更能解决问题,即“择贤而任之,待之以诚,纠之以法,则人自归公,孰敢行伪”。
这就是以诚待贤,如果行伪作恶,则以法处理,这样做,官必奉公守法,不敢作歹为非了。
崔群在宪宗时,官至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参与朝政。
穆宗继位,因他拥护穆宗储位,故甚得信任,任检校左仆射兼吏部尚书。他为人清正,时称贤相。
左仆射王起频主持贡举工作,每次贡院考试完毕,都将录取的名单呈给宰相廷英最后定夺。由于录取的人不多,宰相廷英说:“主司试艺,不合取宰相与夺。比来贡举艰难,放人绝少,恐非弘访之道。”
唐武宗说:“贡院不会我意。不放子弟,即太过,无论子弟、寒门但取‘实艺’耳。”
由于职权和取才原则没有明确规定,所以主持取才工作的王起频心中无数,恐取士有失,故呈宰相最后决定。对此,宰相廷英提出两点意见:一是录取的士人不必呈给宰相决定;二是录取的人太少了,不利于广招人才。对此,唐武宗确定了取士的原则:取士要取有“实艺”的,即有真才实学的人,不论他是贵族子弟还是出身于寒门。
唐武宗确定取才的原则,负责取才者就可有所遵循。但有了原则还不能保证所取的是有“实艺”的,还要有具体的办法,不然,原则是难以贯彻执行的,有可能落于空谈。
俗语说:“人心难测。”人心何以难测?心是指人的思想,思想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着,它隐藏在人的脑海里;且思想又非固定,而是随着客观世界的变化而变化。所以,要摸透人的思想是不易的,故说人心是难测的。
照理说,思想指导人们的言行,人的思想必然在他的言行中表现出来,也就是说人的思想和他的言行应该是一致的。可是,各人表现不同,有一致的,有不一致的。其人所想与其言行一致的,这种人易知;如果其人所想的与他的言行不一致,或者他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这种人就难知。
由于人心难测,人所想与其言行又有不一致的,其表现往往是表里不一、互相矛盾,因此,古往今来,都有知人难之叹。
人们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恐怕也道出了“人心难测”的道理。有人说不要轻易相信他人的知心话,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有的人特别是在情浓之际和说话投机的时候,总是轻信他人的知心话。对方向我吐露了真言,我又为何向人家讲假话?所以把心里的话全掏出来讲给人家听。然而,你可知道,他“真诚”地在你面前说别人的坏话,他在别人面前又会“真诚”地说你的坏话。因为人都有讨好他人的心理。而且,人总是在变化的,今天你是他的朋友,明天你可能又成了他的对手。是对手,他就可能利用你那些知心话,特别是隐秘的话来攻击你。
所以,心里话往往是不可靠的。对此,最好不要轻易相信它。如果失去了这方面的警惕性,轻信了别人的知心话,则容易上当受骗。
人们常说,知人难,知人心者更难。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有的人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嘴里说的不是心里想的,心里想的又不是嘴里所说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
汉光武帝刘秀看错庞萌便是其中的典型例子之一。庞萌在刘秀面前,表现得很恭敬、谨慎、谦虚、顺从,刘秀便认为庞萌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公开对人赞誉庞萌是“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者”。其实,庞萌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明面向刘秀表忠,暗里却伺机而动,当军权一到手,便勾结敌人,将跟他一起奉命攻击敌军的盖延兵团消灭了。最赏识的人叛变了自己,这对于刘秀是当头一棒,使他气得发疯,后来他虽将庞萌消灭了,但他由于知错人而遭到的巨大损失是无法弥补的。刘秀之失,失在静中看人,他被庞萌的假表忠所迷惑了,竟认为他是“忠贞死节”的“社稷之臣”。而来自敌营的庞萌归附刘秀不久,尚未有何贡献足以证明他的忠心,刘秀就对他如此信任,是毫无道理的。
刘秀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以诚待人,知人善用,不少人因他赏识而成为东汉一代英才。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他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时,也就必然犯了静止看人的错误。
(2)贤佞难分
在识人的发展史上,常常能听到许许多多的人经常讲这么一句共同的话,即“人不易知,知人不易”。人之所以不易识别,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是下列原因:
其一,“凡事之所以难知者,以其窜端匿迹,立私于公,倚邪正,而以胜惑人之心也”。这就是说,事情不易了解的原因,是由于它隐藏迹象,把私心掩盖起来而显出为公的样子,把邪恶装饰成正直的样子,而且以必然的胜利去迷惑人的头脑。这说明人的奸恶之所以难以辨识,是由于有正直、忠诚、善良的外表作掩护。
其二,“凡有才名之士,必遭险薄之辈假以他事中伤。始乎摒弃,卒不得用”。这就是说,凡是有才能的贤人,必然要遭到阴险浅薄一类人的恶意中伤。起初被迷惑而遭冷落,而最终得不到任用。这说明因奸佞之人的无事生非造谣中伤,使得贤才难以被识别而加以任用。
其三,“潜伏着的感情和隐藏着的奸诈,是很难从一个人的外貌了解到的”。所以古人说“伏情隐作,难以貌求”。同时也说明了“人之深者有二种。一曰深沉。如纳言自守,容人忍事,内外分明,外边浑厚,不露圭角,不呈才华。此德之上者。一曰奸深。如闭口存心机,深挟诈,形迹诡秘,两目斜抹,片语斜锋。此恶之尤者,切不可以深沉君子,与奸深并观也。”这就是说,人的所谓“深”,有两种情况。一是深沉。其表现为少言语而守本分,能容人忍事,内外分明,待人处世浑厚而不逞强,不炫耀才华。二是奸深。其表现为缄口不言而心藏杀机,阴诈深藏,行为诡秘,双目斜抹,说话阴阳怪气。前者是最有道德的贤才,后者是极为险恶的奸人,所以切切不可将二者混淆,等同齐观。可是,在人际交往中,二者则经常混淆,造成贤佞难辨。
其四,“贤人必为国计,而不肖者专为身谋。为国计者必恃至公。故言直而援少;为身谋者专挟己私,故喻巧而援多”。这就说明了这样一个基本的问题,即品德高尚的人必定一心为国,品质恶劣的人则专为自己盘算。一心为国的人必定是从最大的公心出发,所以说话直来直去,支持他的人就少;为自己盘算的人必定从私利出发,所以说话曲折巧妙,支持他的人就多。这进一步说明,奸与贤的界限虽然清楚的,然而,要识别也不是一件易事。
对于佞奸者来说,是因其能以假象蔽其真相,又以外表掩其内心的奸诈,且其谋深术巧,使人迷惑而难以辨识。
《吕氏春秋·疑似》指出,物之相似最能迷惑人,它说:“使人大迷惑者,必物之相似也。玉人之所患,患石之似玉者。相剑之所患,患剑之似吴干者。贤主之所患,患人之博闻辨言而似通者。亡国之主似智,亡国之臣似忠。相似之物,此愚者之大惑,而圣人之所加虑也。”
这是说,相似的事物最能迷惑人,石似玉,玉工难以辨其真伪;剑似吴干宝剑,铸剑师也难识其优劣;博闻善辨的人似通而实不通,足以惑人而误事,这是贤明君主所忧虑的。
历史上不少亡国之君自恃见识超人而独断独行,其左右也顺其意投其所好,因而被视为心腹忠臣,正是其君似智而实不智,其臣似忠而实佞奸,以致亡国亡身。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明崇祯皇帝及围绕在他左右的那班佞臣。
崇祯认为他是英明之主,臣下无人超过他,他的旨意就是真理,与他相左的就被视为庸才或者逆臣,一直至死都认为明亡咎不在己,而在于群臣无能。他相信的都是对他顺从、奉承的宦官和佞臣。正是这些似智、似忠的君臣断送了明朝。
但这位似智的崇祯皇帝,他跟其前几代的只想享乐连朝也不上的皇帝确有点不同,他日夜操劳,好像有作为的贤君,故能迷惑人,因而不少人为之惋惜,认为他非亡国之君,而处于亡国之时。
奸佞之人能使人不知其奸诈,是因其用心险而术巧,对此,《元史·列传四十五》有精辟的论述:“奸邪之人,其用心也险,其用术也巧。惟险也,故千态万状而人莫能知;惟巧也,故千蹊万径而人莫能御。其诌似恭,其好似直,其欺似可信,其佞似可近,务以窥人君之喜怒而迎合之,窃其势以立己之威,济其欲以立己之爱,爱隆于上,威擅于下,大臣不敢议,近亲不敢言,毒被天下而上莫之知。”
明严嵩就是这样用心险而用术巧的奸佞人物。严嵩其人无才略,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巧于媚上,窃谋权力。世宗即那位以信道求仙著名的嘉靖帝,他虽昏庸,却自以为高明,凡拂其意的,不是廷杖,就是杀戮,对严嵩则另眼相看,因严嵩善写“青词”,并作文为嘉靖歌功颂德。
严嵩百事顺嘉靖意,照其意旨行事,故得入阁参与政事。严嵩虽年过六十,精神焕发,勤于政事,日夜在内阁值班,连家也不回。
嘉靖大为赞赏,赐其银记,文曰:“忠勤敏达。”
严嵩害人不露痕迹,被害的人也不知被谁所害。凡比己位高的,严嵩表面对他很恭敬,实伺其过害之,取其位而代之。
嘉靖居深宫,大臣难得谒见,只有严嵩得亲近,旨意由他代下,因此他能一手遮天,权倾天下,结党营私,大受贿赂,是当时最大贪官。嘉靖对他长期信任而不疑。
严嵩之能遂其奸。采取的手法都一样,即前所说“窥人君之喜怒而迎合之”而已,因而“爱隆于上”,“毒被天下而上莫之知”。
佞奸难辨是因其心险而术巧,而贤者难识是因其忠而言直,故不为庸主暴君所喜欢。
《元史·列传四十五》谈及知贤之难,是由于有下列几种情况:
一、贤者不遇时,或无人推荐,因而隐居不出,必然不为世人所知。
二、人君知而召之出仕,却不重视,待之如奴仆;或待之以礼,而言不见用;或用其言,而急功近利,且使佞人参与。因此,难以发挥贤者的作用,也就不为其君所赏识。
三、贤者不为所知,也是因为:人君居于高位,喜听别人的过错,而不喜人说自己的过错,所行是务快己心,而不是务快民心,贤者为公为民必然进谏以纠正其错误,这就使其君很不高兴,不会得到赏识而被重用,也因此,君臣就难以相处。
而拒谏喜谀的人君,其左右必多佞人,他们最忌贤者,必然大肆诋毁、多方陷害,正直的贤者不获罪杀头已算万幸,又何能发挥其才能为国为民做好事呢?正是由于以上种种原因,故贤人难知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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